竭力压住内心的恐慌,倘若让他知晓驻景楼的事是她谋划的,那就再无翻身可能。
嵇致说完之后,方氏就看着封胜分毫波动都无,不盯着夏盼笑看,却沉目盯着玉娘看。
眉头皱了皱,没好气的道:“胜儿啊,之前她给石阳县相好寄信之事,娘听你的不再说,但这件事却由不得这般不了了之。”
“那传信的仆妇婢女都是韶年苑的,娘,她手伸的再如何长,也伸不到韶年苑来。”封胜点了点其中的一处不合理的之处。
那知方氏立马反驳道:“钱可通神使鬼,定是她收买人心,再栽赃玉娘,如今那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当时任她如何诡辩都行。”
说完之后狠狠地瞪了盼笑一眼。
封胜心里愈发郁躁,但还是开口回道:“她做这些事又无好处,为何要害玉娘,更无可能寿宴当日做这等傻事。”
方氏面露忿然,对儿子根本就没信她说得话,这是在质疑她。
意思便是夏盼笑没有动机?又想起方才儿子封胜盯着玉娘的眼神,登时心底一股浓浓的怒意,“只怕当时她就是发觉了有人靠近驻景楼,才匆匆离开,不然为何如此凑巧,嵇致会在驻景楼看到她。”
“为何?”封胜语气冷淡,目光又落到了玉娘和嵇致的方向。
嵇致浑身一凛,手在不住的颤抖着,那早已惊吓出来的冷汗也掉了下来。心里愈发后悔,方才不应先出头说那番话,任那个男人也受不得妻子背着偷人,且还被揭露到人前,就封胜如此凶煞之人,他竟然抉择站在了玉娘这一边。
这会儿不过是封胜略看了一眼,嵇致就忐忑万分,懊悔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