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臣,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现下是在南岳,不是在上京。”臧拜早被激的失了方寸,直直盯着宗政臣,他气焰何其嚣张,真以为整个大周是他一人说了算不成。
“臧将军既然执意要去慈州,本官无言可说。”?宗政臣有些烦了,只觉臧拜犹如跳梁小丑,在那匪寇封胜那吃了闷亏,跑他这来撒野。
如此敷衍了事的姿态,臧拜看着更是暴跳如雷。
宗政臣嘴角一抹讥笑,眼睛朝门外一扫,“路乾,送臧将军。”
路乾早已在门外廊檐下等候多时,方才臧拜怒气冲冲的来找相爷,他讳莫如深,这臧将军定是要惹怒相爷。
果不其然,这才书房外,都能听到臧将军穿云裂石的怒吼声。
路乾赶忙进了房内,抬眼窥探宗政臣的神色,顿时浑身一凛,相爷虽然脸上喜怒不显,但路乾跟了宗政臣这么多年,怎么看出来他已动了怒。
几步走到臧拜身旁,躬身道:“臧将军,请。”
臧拜回头瞥了一眼路乾,但并没有动身。
路乾看臧拜神色不定,知晓他心里定是翻腾得紧,又低顺的说道:“臧将军,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南岳,想来也是精疲力倦,不若先回去歇息,有何事可它日再说。”
臧拜手一颤,极力压住想要捏死身前的宗政臣,但如今他岂是自己能轻易下手之人。
先不论宗政臣狼子野心,就是现下真能杀了他,但也绝非是在此时时机,故宗政臣才如此恣意妄为。
缓了片刻,方才敛了面上的怒容。他方才的确气昏了头,现下尚且不能和宗政臣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