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她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秘器他是否能相信,就单催眠术这一点,她想要在这一时半会儿解释给他听,那必然会牵扯她是异世而来的事情。
故这瞳晶紫罗的事情说不得。
盼笑思忖沉默的这片刻,让本就怒气横生的封胜更为触怒。
只当她是哑口无言,默认了此事。
随即嗤笑出声:“我人还没死,你就敢论另嫁他人,你置我于何地?”
盼笑心跳得极快,随着心的跳动,她知晓这会儿无论如何,一定先安抚下暴戾横蛮的封胜,疏忽间仰起头,无比坚定的盯着他。
“我方才说得话,没有一句是诳语。我真的很感激你来南岳救我。这段时日在南岳,我没有那一日不是提心吊胆,就在你进门的那一刻,我是出于真心忻悦看到了你来了。”盼笑得声音轻颤,但亦有些微微发哑。
封胜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脸上,几滴鲜红的血染在她的脸庞,脸上掩盖不住的苍白之色。方才颜徽卫的头颅被他踢到了她的脚边的不远之处。
她那双脚极力往后畏缩,显然被吓得不清。但是即便如此,她此时也竭力的克制着畏惧,用那止不住颤抖的声音向他诉说。
顿了顿,那紧紧握住剑柄的手渐渐松开了些许,慢慢垂了下来。
但是想起方才在门外听到她与颜徽卫所言,面前又浮现进屋时两人抱在一起的情形,倏然间怒火再起。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两厢加之,他焉能信她之言,那句愿意留在那颜徽卫身边的话言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