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多前皇室之人曾经也有人被附身？”胤禟的话引起了婉亭的注意, “是谁？”
江南那个被附身的秀才，人们只以为他一时被美色所获做下糊涂事, 他还没有做下其他更糊涂的事, 因此那个秀才的话才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而那个秀才离京城远, 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
婉亭需要注意的是那个四十多年前的人, 虽然时间离得自己有点远了, 可是那时候活下人还有很多，最重要的其身份。
因此，婉亭不得不谨慎对待。
“襄亲王博穆博果尔的福晋董鄂氏，后来的孝献皇后。”说起这个名字时胤禟眼中神色复杂, 毕竟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的皇阿玛在年纪幼小时吃尽了苦头。
“什么！是她？”婉亭有点难以置信。
“嗯。”胤禟点了点头，“我在江南听到那个秀才的事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当做笑谈。回京后察觉到你和完颜氏三人身上的异常, 脑海中不知怎么的闪过那个秀才的话，因此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
“后来你告诉我牛痘预防天花之法, 我知道就算你的身份有异，但是对我、对大熙朝皇室没有恶意, 不然也不会交出牛痘预防天花之法, 于是收起了对你的警惕之心。”胤禟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轻举妄动, 要不然也不会和婉亭有今天。
“后来你直接告诉我，你不是她。”胤禟搂住婉亭轻笑, “当时我想, 无论你是何身份, 可真单纯，十弟都比你聪明。这么单纯的姑娘，对我、对大熙皇室、对天下黎民百姓有恩，无论你是何身份，我都应该护着你。”
“你真以为我傻？如果没有把握顾全自己，我会向你坦白身份？”婉亭斜了一眼胤禟，没有向胤禟解释当初如果不是自己拦着，春雨、完颜氏等人早就朝胤禟动手了。
再聪明又如何，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最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你……”胤禟眼眸闪了闪，没有继续问下去，胤禟知道婉亭还没有彻底相信自己时，是不会告诉自己有什么后手的。虽然是这样，胤禟却没有介意。
来日方长，胤禟相信总有一天婉亭会告诉自己所有的事。
“先有那个秀才的事，后来又有了你，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人有这样的能力。”胤禟抬眼看向婉亭，“别的事我不管，可不想因为其他人的暴露而让人联想到你身上，所以我派人在京城中查，看京城中有没有人发生和那个秀才类似的事，却没想到居然查到了孝献皇后董鄂氏身上去了。”
“孝献皇后的事都过去四十多年了，怎么还会被你查出来？”婉亭眼中闪过诧异。
“京城中生意最火的那个酒楼‘明月搂’是我开的，明月搂生意好，掌厨之人手艺好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酒楼中请了数位说书人，那些说书人每天都会说一些新鲜或许稀奇古怪的事。”胤禟在婉亭脸上亲了一下后，继续道：“我之前就让人去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这次不过是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因此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然如今已经没有襄亲王府，可是当年襄亲王府上的人还是有一些人留了下来。”谈起那个被福晋带了绿帽子、然后全天下都知道自己被福晋带了绿帽子的男人，胤禟多少有点同情，“那些留下来的人，其中有一个是襄亲王的心腹宫女，襄亲王死的如此憋屈，她人单力薄，做不了任何事，因此把满腔的恨意都放在了孝献皇后那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