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帝听说皇后修剪花枝伤了手时,很是诧异, 问道:“伤得重不重?”
“已传了御医过去, 那血流了一地呢。”老太监躬身回话。
文宗帝叹气:“月儿这么大个人了, 还敢小孩儿似的, 也不知道注意点, 她最怕疼了。”
温阮轻握着拳心不说话。
文宗帝起身道:“阮阮你今日便歇在宫中吧, 孤去看看你皇姨。”
“皇后娘娘玉体有恙,臣女当过去看望才对。”温阮说这话时, 轻轻地捏了一下袖中的玉佩。
“你一路进宫,又陪孤说了这许久的话, 想来也累着了,就先歇着吧,过几日你再去看她。”文宗帝慈爱地笑说, 抬步走了。
温阮见文宗帝走远, 全身脱力地坐回椅子里, 像是打了一场大仗。
二狗子终于跳回温阮怀里, 紧张地问:“阮阮你没事吧?”
温阮没说话, 抚了下二狗子的背脊,给自己定定心神。
二狗子焦急地说:“早知道就悄悄去整盛月姬了,这下落到把柄在狗皇帝手里了!”
温阮却摇摇头,慢声道:“就算没有盛月姬的事,陛下要让我进宫, 也总会找到理由, 也许只是我今日出门时先迈了左脚。”
“这可咋整!”二狗子急声道, “狗皇帝刚才那么多话,是不是在试你呢?”
“不错,我刚才若是不主动认罪,他就要反问了。”温阮按了下跳得有些快的心脏,她真觉得,这宫中荆棘密布,行差踏错,死无全尸。
“阮阮,这可怎么办啊?”
“等。”
“等什么?”
“皇帝把我扣在宫中,必有目的,等大哥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