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与陛下乃是总角之交,宫中皇后与过世的侯府夫人当年并称阮氏双姝,姐妹情深,温阮本人在陛下面前更是极为得宠,便是宫里的几位公主,也不如她更得陛下喜爱。”
纪知遥坐起来些,看着盛月姬:“她早该如此无法无天了,一直到今时今日才拿出这等气魄,我倒是觉得,她足够忍让了。”
盛月姬蹙眉看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贾臻之事,你可知情。”
盛月姬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昨夜京中守备军出动,亦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所以不敢搪塞纪知遥。
她说:“贾臻给温西陵下寒石散的事,他是在做完之后才告诉我的,在那之前,我并不清楚。”
纪知遥点点头:“最好如此,否则,温阮下一个要提刀上门的地方,就是你这处了。”
“她疯了不成!我听闻温西陵病情已有好转,她便要拿这么多条人命为她二哥报仇吗?”盛月姬失声道。
纪知遥却笑:“你才发现,她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吗?连身边的一个跟班,她都不许你染指,敢动到她兄长……贾臻死也不冤。”
纪知遥站起来,闲闲迈步,走到盛月姬身边,勾着她的腰撞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的眉眼,笑说:“安份点,温北川可不会为了你,跟他妹妹决裂。”
盛月姬心下一紧,“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从前些日子起,你就派人去温府请温北川过来?相信我,在温阮怒意平息之前,他不会再来你这里了,以后……也说不准。”
“还有,当日仕院门前,温阮的话我始终有疑,你当时找上温北川,莫不是为了激我吧?”
盛月姬听到这个问题却柔柔一笑:“除你之外,你还见过我对别的男人如此用心么?”
“那我可真是荣幸。”
纪知遥松开盛月姬,负手走了。
走到门口看到了规规矩矩坐在那里低着头的画嵬。
他拍了一把画嵬的肩,却也没说什么。
他昨夜闯进靖远侯府想阻止温北川行凶,也不过是因为他深知京中守备并非为救贾臻而去,是想当场拿人抓住温阮,对其不利,或者说,对温北川不利。
所谓情敌,不过是句玩笑话,平日里闹腾两句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