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却叹了口气,他偏头对徐周说:“徐医生,现在可以走了吗?”
徐周勾了勾嘴角:“嗯,你在楼下等我,我去车库取车。”
“好的。”
徐周走后,尤却检查了一遍门窗,又把窗帘拉上,他附身温柔地看向尤优,轻声道:“优优,哥哥明明再来看你,晚安。”
尤却走出住院部,徐周已经将车停在了一侧。
初秋的风已有凉意,尤却穿的单薄,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边系安全带边对徐周致谢:“徐医生,谢谢您的晚饭,明天中午你有空的话,我请您吃个饭吧。”
徐周从后视镜里扫了尤却一眼,失笑道:“别这么客气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不要一直‘您您您’的,显得我比你大多少岁似的。”
尤却不禁笑了:“好。”他拘谨或者想要拉开距离时总会下意识说敬语。
小羊毛坐在两座椅间的扶手箱上,朝着头上垂下来的羊毛吹了一口气,嘻嘻笑道:“没错呢,你就是比尤却大个几百岁吧。”
徐周漫不经心地瞥了小羊毛一眼,小羊毛立马低下头装作抠手指的样子,小声嘀咕道:“什么嘛,窝说的都是事实。”
尤却在医院一天没有小憩片刻,车内舒适安静,他靠在椅背上没过多久就沉沉睡过去。徐周放缓了车速,任由后面鸣笛声催促,他也没有加快半分。
等到尤却醒来,他发现眼前混黑一片,余光瞥到车内配饰亮着的微弱灯光,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在徐周车里。
徐周一双眼睛在昏暗中分外明亮,尤却揉了揉脸,声音带着刚醒来的喑哑:“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你怎么没叫醒我?”
“没睡多久。”徐周熄灭发动机,语气十分柔和:“上楼去吧,再晚怕是你又要感冒发烧。”
俩人回到家,徐周等尤却开门时突然开口问:“介意我进去坐会吗?我想和你说一下下班之前医院发生的事情。”
“进来吧。”尤却推开门后,进屋给徐周找了一双前几天刚买回家的拖鞋。
徐周目光落在尤却门口那一排排的鞋上,发现上次那双明显大两码的拖鞋已经不见了。
“我们俩房间布局一样,你随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