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却摸了摸莫名滚烫的耳垂,后知后觉地转头。
何海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偏头和黄涛说了几句,黄涛半张着嘴,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头。
中午吃完饭,尤却几人回房间休息。
黄涛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走廊,悄默声地进了王正房间。
王正是横死又死相惨状,黄涛看着被水泡的肿胀的肉块,哆哆嗦嗦地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冒了一层汗。
他戴上塑胶手套,但王正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朝着他的方向,盯得黄涛心里发毛,他双手合十连连鞠了几躬:“正哥,正哥,你安心去吧,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你,你可别来找我。”
说完,黄涛闭着眼睛,颤着手合住了那双瘆人的眼。
他拿出从地下室翻出的编织袋,把王正塞了进去,因没有了外皮的包裹,王正身上触感软绵,想到这是被扒了皮的尸体,黄涛干呕了几声,也不顾沾在身上的血水,甩到后背就往外走。
王正凸出眼睛的位置有类似波纹的痕迹划过,编织袋一角颤了颤,好像是眼皮再次翻开。
徐必池刚从尤却房间出来,脚下的地毯黏腻腻地,他缓缓低头看去,地毯上不知道洒了什么东西,那污渍一直顺着楼梯往下蔓延。
他想了想,回房间拿了件羽绒服,裹上帽子下了楼。
黄涛把王正的尸体背去了湖边,投进湖里撒腿就跑,根本不敢回头看。
徐必池从半人高的石头后走出来,垫脚朝湖面看去,他脑子轰的一声响,眼睛惊恐地睁大:“卧槽……”
湖水下涌起一团白色,水波不断翻涌,像是气球被针尖扎破,他听到利刃穿进身体的那种炸裂声,令他头皮发麻。
暗红色的血染红了湖面,但却又像是被什么争相吸食,湖面的血色很快就褪去,最后恢复了宁静。
徐必池不敢靠近湖边,也不敢再多做停留,他一路小跑回别墅,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