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曦的解释帮康衍挣得了一丝喘气的机会，他迎着苏霂寒的枪口站了起来，仍旧满脸焦急地问：“苏少，年年到底怎么了？”
他满脸担忧，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但越是如此，苏霂寒越觉得恶心。
他是没有铁证，但他所有的调查方向都指向康衍，而且，加上墨曦这层关系，他有最大的动机。
已经死到临头了，他竟然还在狡辩！
对他来说，郗年到底算什么？青梅竹马十几年，他也下得去手！
苏霂寒突然失了控，眸中杀气暴涨：“她死了！她的心脏被人挖了，她死了……”
“什么！”康衍瞳孔骤缩，紧绷的身体跌回沙发里，仿佛丢了魂一般，“年年竟然……竟然……为什么？是谁杀了她？”
“这难道不应该问你吗？”苏霂寒冷笑，满眸讽刺，“康衍，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事到如今竟然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狡辩！你就不怕午夜梦回年年回来找你索命吗？”
“我没有！”康衍大喊一声，抬头重新对上苏霂寒，“我怎么可能伤害她？我怎么可能……”
“我知道了。”墨曦突然开口，一脸恍然大悟地打断了康衍的自我辩解，“我明白苏少为什么抓我们了，苏少是怀疑我和康衍杀了那位叫郗年的女孩，夺了她的心脏是吗？”
苏霂寒没有回她，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无声地回了她：“难道你们不是吗？”
墨曦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拜托，苏少，给人定罪之前至少要拿出证据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总不能因为我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供源，而她莫名被人挖了心脏，你就怀疑是我做的吧！这也太牵强了吧！”
“年年和你一样，是Rh-null型血。”苏霂寒耐着性子拆穿她的辩解，“这种血型的供源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