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这一声大吼，包厢里仿佛震了三震，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一个。
康衍垂下的手收紧，掌心一片冷汗。
他忽然发现自己低估了苏霂寒，这位被苏羲过分保护起来的苏家太子爷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好糊弄，他还保留着不谙世事的率真单纯，却继承了苏家人与生俱来的杀伐果断与多疑。
康衍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迎上苏霂寒的眼，温润的脸满是疑惑：“苏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年年她出事了吗？”
康衍的反问彻底激怒了苏霂寒。
“你还在狡辩！”他突然从程栩手中夺了一把枪，枪口对上康衍的额头，“你当真以为我查不到！康衍，你简直虚伪得令人作呕！”
康衍无视眼前黑漆漆的枪口，满脸焦急地问他：“苏霂寒，这到底怎么回事？年年不是在你身边当卧底吗？你说我杀了他是怎么回事？她……她死了吗？你把她怎么了？”
“我把她怎么了？呵！”被接二连三当成傻子糊弄的苏公子突然冷静下来了，“康衍，你承认你和她来自同一个组织了？你承认你也是反恐组织的一员？”
“我……”
“据我所知，天使渊一直被反恐组织盯着，你是在承认，你是他们派过去的卧底？还是说，你叛变了？”
康衍被问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墨曦。
墨曦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替他解围道：“苏少，康衍是卧底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他没有叛变，而是我被他策反了。这个话题打住，接着说你们的年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之所以抓我们就是因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