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夕轻笑,“你是与谁都不生分。”
“谁说的,我与你如今就生分了。”周杨氏说着还轻哼了声。
康郡王世子妃上前拉了拉周杨氏的手,示意她莫要这般没大没小,虽然都是王府宗室,但是她们郡王府可比不得恪王府。在宗室里算来她们彼此之间都是妯娌,但是身份尊卑一直都存在的。
“哦,为何又与我生分了?”贺锦夕倒是没有生气,她十分了解周杨氏的性子,是以如今也不过是顺着周杨氏的话头示意她继续。
“哼,自从去年恪王殿下回京后,你自己算算,你与我通信过几次,又与我们见过几次,便是宫中宗室的宴席都遇不上你几次,可不就是生分了。”
贺锦夕失笑,她便晓得她能说出来的定然就是这般的于其他的精于计算的人会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这个时候借她的口问出来也挺好。
“这倒非我本意,我不是给你去过几次请帖让你到我们王府来玩。”
周杨氏脸色一变,瞬间支支吾吾起来。颜月娘也几乎是立即明白了她们这话里的机锋了。
“师姐,你便是给我来请帖如今我也是不敢多去王府的。”
周杨氏眼前一亮,拉住颜月娘的手,“你也怕恪王殿下?”
颜月娘点头不止,似乎点头少了便不能让人知道她对恪王的恐惧一般。不过心里还是乐开了花,看来恪王殿下这大半年来这喜怒无常的性子演得不错,便是周杨氏这般开朗胆大的都有些害怕了。
这一点在恪王确定了要以不能生育为由来韬光养晦时便确定了的。毕竟一个人经了这样大的变故和打击后性情没有一点变化是不可能的,他的性情变化越大,外面的人相信这件事情的几率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