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胥如今虽然已经四十但因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儒雅亲和,倒是没有什么官威,瞧上去与欧阳意之有七分相似,不过更成熟一些。
欧阳胥抬手虚扶起颜月娘,带着几分慈爱道:“回来就好,你姑姑自从知晓扶桑之患之后便一日也不得安稳,就是担忧你一人在海云港遇上什么事,如今你回来了,也好安安她的心。”
“都是月娘调皮,才累得姑姑姑父这般担忧。”
欧阳胥抬了抬手,示意颜月娘不必自责,“你在海云港被突袭当日,亲自前往济民堂主持相关事宜并且为受伤百姓疗伤治病一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做的很好,若非你及时赶到主持大局,只怕海云港的济民堂不知要多冤死多少百姓。”
“月娘也不过是做了能做的事情,不敢居功。”
一幕僚道:“十三姑娘大义,若非十三姑娘及时发现济民堂安排失措,又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在济民堂主持大局,只怕等到公子带着琅琊的大夫过去,好些重伤的百姓就已经救治不及。”
颜月娘知道继续推脱估计也不过是加长这毫无意义的对话,于是直接将话题转向她尚且存有疑惑的地方,“此次扶桑之患来之突然,咱们琅琊府似是毫无准备,但却又这般恰巧,安国公世子与镇南侯公子都在海云港,月娘以为此次之事并不简单。”
欧阳胥神色毫无变化,“月娘说的是,安国公世子与镇南侯公子恰好在海云港确然是让人出乎意料。”
果然如此,颜月娘在心里为自己打了个响指,今日回程的路上颜月娘便一直在思考此次的海云港之事,从欧阳意之毫不意外萧霆与史靖博的身份上来看,想来知府府并非是在之前对于萧霆与史靖博隐匿于海云港一事并非毫不知情。
如此,海云港一事,知府府是这般应对便有理可循了,同时颜月娘也舒了口气,既然欧阳胥早有准备,那么也就是说目前的这个状况也是早有预计,之后朝廷的追责自然也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