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 容庭叫他,还是喊的父皇。
“父皇,我最近练字没有懈怠,不过一直止步不前。”容庭指着宣纸上的字, “这个字我一直写不好, 能不能教教我。”
容珩看了看他练的字,又看向他,语气抱歉地说:“容庭, 不好意思, 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应该是没办法再教你了。”
“父皇真的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吗?”容庭疑惑的看他。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我说过的, 你可以直接喊我叔叔, 你的妈妈很担心你会被我牵连。”
“哦。”容庭放下毛笔, 略失望的说,“父皇还是像以前那样比较好一点。”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容珩笑着问他。
容庭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父皇以前是什么样的, 父皇很少笑。
后宫前朝谁都怕父皇, 有人说父皇很专制, 有人说父皇是明君。
“你俩都在说什么呢?”宋园洗了水果从厨房出来,见这对父子俩站在书桌前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容珩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果盘, “没说什么, 容庭想让我指点他的书法, 但我什么都忘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他。对了,之前说的那件事,你现在应该能答应了吧,带他去见那位书法家,这对他的书法有很大的帮助。”
宋园看了看容庭,问他,“咕咕,你怎么想?”
容庭迟疑了一会儿,以往父皇说的话,他都视为圣旨,可是现在……
“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吗?”说这话的时候他小心地看了容珩一眼,似乎怕自家父皇不愉快。
“好啊!你好好想想,这是你的事,还是要以你的意愿为主啦。”
看着这母子俩的相处,容珩始终都带着柔和的笑容。
宋海平没留容珩吃饭,容珩也没留下,非常有分寸的说家里还有事在饭点前走了。他这一举动令宋海平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骂他阴险狡诈,他的心思简直路人皆知,可这冒牌货就是有本事耗着。但凡容珩死缠烂打,宋海平都有理由收拾他,可这人滑不溜秋的,一点把柄都不让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