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准备,林洛桑敏锐地抬眼:“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去医院。”
“我五岁那年发烧去医院,吊针打到一半睡着,结果药水打完了也没人发现,针头回血在我手背上肿了个大包。”她说,“后来我发烧再没去过医院。”
“……”
男人沉吟几秒,“那叫医生上门。”
她没什么情绪地,静静地问:“你能保证在我不小心睡着的时候,有人时时刻刻看着我,不会再发生那种情况吗?”
男人也转头看她。
说不上来,但这一刻的气氛非常奇妙,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非她所描述的那样简单,但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直直瞧着他,瞳仁漆黑无底,好像在周身竖起了戒备。
他并不打算深究,只想说这并非难事,只要她愿意,他甚至可以找来一整个足球队的人为她服务。
但转念一想,他和病人计较什么,既然她抗拒,不去也无妨。
男人放下手机,道:“你决定。”
“我贴退烧贴就好了,再吃点药,”她声音轻飘飘的,“家里有退烧贴吧。”
“应该有。”
说完身后就没了动静,裴寒舟回过头,发现她又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朝他挤了挤眼睛:“什么,裴老板的意思是要去帮我拿药吗?”又装作为难地轻拢眉头,“这样不好吧……”
莫名其妙就被安排了的裴寒舟:?
看来当她喊自己裴老板的时候,必定没什么好事。
男人半倚在柜子边,抄手睨她:“像你这样贪凉,我就算帮你拿一百个退烧贴也没用。”
她立刻乖巧地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全身裹起,只露出白净精致的一张脸,邀功般笑道:“这样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