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尽量婉转地提问,“这个是准备给亲戚小孩的吗?”
又不甚确定地轻声:“还是……喜糖?”
裴寒舟:“我自己吃的。”
“……”哦。
她有时候觉得这位的情.趣爱好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许是觉得无聊,男人调了点音乐出来播,轻柔的乐曲很快盈满车内,
一涉及专业,能听歌识曲的林洛桑有点坐不住了:“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很好听。”
“嗯。”
再无多言。
幸好婚后不用共处,否则她觉得自己体内的活跃细胞能被这人活活逼死。
一大早,民政局还没什么人,他们按照流程签字拍照,然后录入系统。
负责二人的工作人员是女性,很明显认识裴寒舟,反复欲言又止,用一种仇视情敌的眼神剜着林洛桑,好像她做了什么通敌叛国罪无可赦之事。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走,下一秒就可能被这些目光给生吞活剥了。
好不容易登记完,她从未觉得外头的空气如此清新,连带着身体都轻盈起来。
裴寒舟给她选了靠江且地理位置优渥的一套别墅,差人送她过去,并说有事再联系他……的秘书。
男人离开后没多久,林洛桑手机收到短信,提示银行卡有资金汇入,她盯着账单妄图数清有几个零,最后却因数额太长败下阵来。
一切都像做梦,陷在沙发里,透过落地窗看桥上川流不息,她浑身腾起一股满足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