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大灰狼先生有些发白的指节,又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被浸湿了许多的、蒙着他双眼的毛线条,心底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莫非,
田螺灰狼先生,在吃一个幼崽的醋吗?
阮秋秋眸光微动,心情有些说不清的微妙。
尽管渊诀现在是人形,但阮秋秋看着他紧抿着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红的唇,就好像看到了那个委屈到耷拉着耳朵的小灰狼先生。
就好像在对她说——
为什么要摸别的妖,是狼的毛不好摸吗?
阮秋秋心底软软的,斟酌着语言,微微弯下腰,轻哄她的狼,“还是夫君的毛比较好摸。”
大灰狼先生攥紧手,沉默了好几秒,才冷笑一声,委屈的不行,“狼才没有在意。”
阮秋秋:“……”这是没在意吗?这明明是快要委屈哭了。
阮秋秋有些无奈,也没有避讳幼崽,红着脸,拉起渊诀的大手,然后小小的在他手背上啾了一口。
渊诀俊脸很快漫上一层红晕,长睫的水珠也变得更多了。
他抿抿唇,强压着想就这样站起身,将阮秋秋压在雪地里舔吻的念头,兴奋又克制,指尖不住的轻颤。
佘钦站在角落里,倒是有点看呆了,似乎不敢相信刚刚那么可怕的妖,会完全收敛起那些让他们害怕的锋芒和威压。
是的,威压。
他比熊滚滚和小薄荷经历过更多的不幸,也见识过更多的妖。
实力越强大的妖,无意识间释放出的威压就越大,很少会有妖会特地压抑着自己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