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蜥蜴一下子找到了出气口, 义愤填膺地连连拍起它那细细长长的小爪子,“我都友好地邀请它一起玩滑板了,拒绝就拒绝啊那么凶干什么!我要是想我可以比它凶得多,我不凶是我宽容大度!”
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了。
林柚感受着肩上那轻飘飘的拍打力度, 心说祂得亏是条蜥蜴, 不然不得把人从这层拍到下一层去, 直接进地基都有可能。
关楚楚:“………………”
怎么回事啊这熟悉的既视感。
……哦。
她突然意识到了, 这哥们妻管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安慰自己的?
骷髅头的玻璃盒被搁在墙边桌子上,早就把什么都看了个明明白白,这会儿也难得不话痨了,憋得颌关节喀啦喀啦直响,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毁形象。
哪怕成了个骷髅架子,有时候还是要端着的。
缝心的熊坐在韩斐圈起来的胳膊上,打着苍白灯光的长廊里回荡着他们三人空洞的脚步声,尽管蜥蜴还在喋喋不休地声讨个没完,但这吵闹声多多少少也驱散了点此情此景带来的诡异气氛。
“果然这种时候就会觉得要能再碰上谁就好了,”关楚楚摇摇头,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人!”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韩斐似乎不太认同这话,闻言就拧起了眉。
“最好别这么想。”
“你们可能还没有遇到,”他说,“但已经有那种踩着别人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哪怕陷害别人也要通关的家伙出现了。”
关楚楚:“这……何必呢,不是说只要有一个人成功活到最后就……”
听着她明显的天真发言,韩斐只是一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