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一切都很明显了,他显然是常常会因祸得福的类型。
但他们在地下室里耽搁了这半天,肯定又有几只怪物被放出来,还是不惊动为妙。
耿清河:“……”
他现在突然很好奇自己在他柚姐心里的形象到底倒霉成啥样了。
还真别说,他这下打起了十一分的精神来,一路上那叫个谨小慎微,丁是丁卯是卯,连衣角都没不小心沾到什么。
即便如此,也没有减弱半点胆战心惊。
“看来还真又放了。”
蹲在墙根下,林柚压低了声音,就在头顶上方的窗边,皮肤呈青褐色的僵尸满脸肿块,慢吞吞地抱着他那滚圆得过了头的大肚子走过去。
虽然那连通着地下祭坛的监控室和他们分头的那座挂钟隔了不到三条走廊的距离,他们这躲躲闪闪地就走了快有五分钟。
曾经在那玻璃房间里见过一次的、脸上层层叠叠了无数张布满尖齿的嘴巴的“糖梅仙子”跳着优雅的芭蕾舞步,弯下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待她转着圈消失在走廊拐角后,两人这才加紧脚步穿过了这路口。
路上遇见的怪物让耿清河心里那么点巴望已经隐约落了空,这会儿回到那台约定好的挂钟下,不出所料地看到眼前空无一人。
“这……他到底去哪儿了,”他挠着头,“是还没有查出什么来,还是说——”
就在这时,远远飘来一声粗重的喘气声。
“……!”林柚使劲一拽耿清河,拉着他就往边上闪去,“嘘!”
他们才刚藏好,那家伙就蹒跚着现了身。
浑身黑毛的狼人迈着两条后腿,一摇一晃地穿过走廊,瞧上去却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它恶狠狠地瞪向周围一切,不住揉着皮毛都因为不明污渍纠在一起的后颈,难耐地磨着呲出嘴外的獠牙,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
“怪了,”等它走过去,耿清河小声说,“总感觉它好像不是在找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