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打的是宋红菊老爹,宋红菊给我打电话了。”振华点点头,说道:“拿个草帽给我,我去河边看看。”
宜兰急忙拿来草帽,又给振华倒了一杯凉茶,让振华带上。
正是酷暑三伏,太阳就像火盆子一样倒扣在脑袋上。
振华大步流星来到河边,询问正在打水抗旱的乡亲究竟怎么回事。
刘志高头上顶着一块湿毛巾走了过来,说道:“水库承包方说,当年签订合同,水利局和镇上,给他们设定了保底水位。现在已经到了保底水位,要留水保鱼,所以不给我们打水。”
乡亲们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表示愤怒。
振华冷笑,挥手道:“大家不要担心,继续打水,让他们接着叫。还想着保鱼?我让他一个虾子都保不住!既然镇上和水利局设置了保底水位,那就让镇上和水利局来说话吧。”
刘志高点头:“我们也是这样说的,跟那些狗东西骂了一仗。不过他们说了,明天再来,绝不客气。振华,我觉得我们村里要组织一下,准备家伙,防止措手不及吃了亏!”
“这样不好吧?”振华沉吟。
他是村支书,带头组织人手打架,这事儿肯定不能干。
如果乡亲们自发组织起来,跟水库承包方干一架,振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志高瞪眼:“什么不好?你爹和王响都说了,要早作准备,以免吃亏!水库承包方,有不少工人都是小伙子,下手狠。”
其他乡亲们也七嘴八舌地建议,发牢骚说狠话:“是要做准备,大家要齐心一致,只要他们敢来砸我们的柴油机,就往死里打!一仗把他们打趴下,他们以后才老实!”
正说话间,河面上一艘快艇箭打一般驶来,上面站着四五个男子,手持扩音器大叫:“现在通知你们,明天不许再打水,否则你们后果自负!”
刘志高瞪眼看着振华:“你看,又来了!”
振华冷笑,走向河边,冲着快艇上的人招手。
快艇真的靠了过来,船头抵在岸边,跟振华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