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房子卖了？”电话里，顾云晟的声音陡然提高N个声调。
郑斌险些被震碎耳朵，瞬间睡意全无：“差不多。我昨天刚送去挂牌销售，顺便替你收拾了一下房间，还收了一袋邻居送的小熊饼干。不过，饼干难吃死了。”
“……”顾云晟愣住了，脑后冷风嗖嗖。
他想骂人，想揍人，还想把郑斌踹到火星上去。
…………
午夜，十二点。
临江对面的礼堂钟声再次敲响起来，沿着粼粼江水传了过来。
卧室里，灯光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橙的味道。
席璟琛站在窗前扬眸远望，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片泛起朦胧水雾的临江水。
他，久久无眠。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失眠了。
‘叮咚’一声，手机响起。
席璟琛背影一僵，仿佛被什么触动了，转头看着指示灯闪烁的手机，缓慢收回目光，继续观望着那一片广阔的临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