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拿着自己的出宫牌子去作坊的这一日,正殿后间的寝宫大变了模样。
等她从宫外回来,瞧见原本分隔开的寝殿已大喇喇合二为一,她的那张床全然不见了踪影。
而萧定晔的雕花金丝楠木大床摆在最中央,宣布了今后没羞没臊生活的开启。
她心下有些甜蜜,甜蜜中又带了些仿徨。
最后暗中为自己宽心:“等他成亲要搬出宫,我与他自然要分床。那时不但是分床,还是分房。日后会相敬如宾,现下就不要做作了。”
她这般想的开,待夜里沐浴过后,自然而然上了他的床。
她心头怀着甜蜜,等了他许久。
然而直到第二日五更,萧定晔也未露面,只差侍卫送回话:“殿下在营中忙碌,这几日只怕都不能回宫,令属下将这包袱交给主子。”
她接过包袱,等回去寝殿解开,却是一件叠的四四方方的外袍。
外袍里夹着一封书信,其中只写着几个字:此物代替为夫,要乖乖入睡。
她狐疑的捧起衣裳一闻,不禁吆唇浅笑。
淡淡的铁锈味,是他的气息呢。
他竟然知道,她得闻着他的味道,才能比平日睡的沉些。
她捧着衣裳在床畔愣愣坐了半晌,明珠端来汤药侍候她饮过,悄悄同她说了实话:
“奴婢才回来的那几日,最开始主子无酒睡不着时,其实是殿下夜半前来,挨在主子身边,主子才能好好睡几个时辰。”
猫儿大惊,结结巴巴道:“何时?我怎地不知?”
又吆着后槽牙道:“我就知道萧定晔让秋兰出宫,不是好人好事那般简单,定然憋着坏。”
瞪着明珠道:“你就是他的好狗腿子,一辈子都向着他。”
明珠抿嘴一笑:“殿下和主子,都是奴婢一心要为的人。过去在废殿,殿下和主子多苦啊,相思却不能见光。现下和和美美,不比过去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