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衣局,仓房热闹。
三间大的休息间,胡猫儿、李巾眉、白才人、春杏、五福站了一头,二十几个太监站了另一头。
中间长达十几丈,是太监们主动拉开、好同胡猫儿保持安全的距离。
猫儿往椅上一坐,心里叹了口气。
人善被人欺,墙倒众人推。
原本打定主意要同五福他们断了牵扯,却终究行了这一步。
可既然冲动之下站了出来,就不能再怕事。
横竖姑奶奶是随时要死的人,带两个人一起上路,不亏。
她转头嘱咐白才人:“去寻棉被,姑奶奶今儿不一个个同他们对食,姑奶奶就不姓‘狐’。”
对面的太监们心里一惊,齐齐捂住了耳朵。
猫儿一声冷笑,往中间空地努努下巴:“我这两个旧人,是谁打成血葫芦?自己站出来,莫牵连旁的太监。”
没有人站出来。
诸太监齐齐后退,一个太监被剩了出来。
猫儿问春杏:“是他吗?”
春杏瘪瘪嘴:“不止他一个。”
太监们闻言,又往后齐齐退了两步,再剩出两人。
猫儿续问五福:“是不是这三个?”
五福一时迟疑。
猫儿有些不耐:“你要当软柿子,就不该来寻我。现下本猫妖要出手,你就不能这副鸟样。”
五福往人堆里一指:“那几个,平日用藤条打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