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鹤白摸出手机打电话,似乎对这种事情很熟练,找景区工作人员联系小乖父母。
挂断电话,他低头看小乖,小乖忽然笑了。
“虽然你的眼睛在盯着我,但我感觉,你在看另一个人。”小乖歪着头,弯着唇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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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鹤白一时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温声对她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小乖点头应了。
迟鹤白进了里面的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信纸和刀。
刀一直被藏在柜子里,他很少拿出来,此时上面蒙了一层灰尘,迟鹤白轻轻一扬,灰尘就洒落满地,在阳光中犹如跳动的星星。
迟鹤白毫不犹豫地将刀捅进了自己的心口,穿过肋骨,落在心脏上。可是他永远死不了,血液顺着刀刃流下来,迟鹤白连忙用手去接,然后指尖沾着血,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用血珠写字其实是很麻烦的,血液不听指挥一滴滴抢着落在纸张上,到最后模糊成一片,只能隐约看出一行字——
我想见你。
迟鹤白垂眼看着,忽然有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到纸上,将血液晕染开。
他颤抖着手,薄薄一页纸险些从指间滑落。他将信封放到火上,看着跳跃的烛火一点点洞穿洁白的纸页,在心里问自己:
他能看见吗?他看见后会是什么反应?若是裴颐深说的话,是在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