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法医愣了一下,沉声劝道,“裴先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裴颐深低头注视着尸体,上面笼罩着比之前几具尸体更为浓郁的阴气,覆盖尸体全身,连五官也都几乎被全部遮盖住。
越仔细看,裴颐深越感到奇怪,无论是杀人手法还是尸体身上阴气的浓淡程度,都不符合任何一种厉鬼的习惯。他食指与中指并拢,藏在袖子里,捏了一道手诀。
尸体与之照应,眉心处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这与裴颐深先前猜测的不一样,更像是......玄门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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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朝终于等到裴颐深回来,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还是难受。”
不像是醉酒的难受,而是某种空虚的、急切渴望索取某种东西却求而不得的难受,有点类似上次洞房时遇到迟鹤白的感觉。程朝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似乎这种难受,是与那个奇怪的非主流鬼见面后出现的。
裴颐深也很担心,但这里人多口杂,究竟不适合说话,先带着程朝回了家。
程朝喝了一杯热水,仍不见好,郁郁地瘫在沙发上,面色更加苍白了,始终压不下心口处的难受。他一难受,就看别人不顺眼,懒得搭理裴颐深的嘘寒问暖,觉得裴颐深在旁边逼逼叨叨烦得要命。
他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凑上去,舔了舔裴颐深的唇角。
“嗯?”裴颐深有些惊诧地按住他的肩膀,蹙着眉问:“怎么了?”
裴颐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没有脸大到误以为程朝是真心想吻他,看到程朝一副要哭了的神情,心都要化了。
程朝只浅尝辄止了一点点阳气,不适感下去一些,心里的欲/望却被勾得更深。他眼泪快要落下来了,小声哀求道:“再让我亲一口,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