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时的管教,程朝被迫养成了早起的生物钟,只不过昨晚实在太累,他才会睡过头。顾锦时一个翻身,程朝就醒了。
他呆愣地坐在床上,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昨晚自己做了什么,掀开衣服看了看。
顾锦时是个严谨的人,将他清理得干干净净,半点少儿不宜的痕迹都找不到,但是腰部的酸痛与下面不可言说的感觉是抹不去的,程朝也无法自欺欺人。
首先涌上程朝心头的是反胃。
恨不得抱着痰盂吐个昏天暗地,也无法忘却恶心的感觉。
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找到茶杯,就着昨夜的冷茶一次又一次地漱起口来。手指也伸进嗓子眼里扣,奈何腹中实在空空,只吐出几口酸水来。
程朝眼泪都因难受冒出来了,他急匆匆套上衣服,离开婚房。
婚房在东宫深处,程朝走了几步,就看到回廊外巡逻的侍卫,他不想见任何人,躲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始思考人生。
一道脚步声慢慢逼近。
程朝红着眼,“滚。”
一件带着些许温度的狐裘披到他身上,懒洋洋的少年音在他身后响起,“天寒地冻,二公子回房吧。若是不慎受凉了,太子殿下会杖毙宫人的。”
话说得极其温和,捏住程朝肩头的手却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是哪个奴才?有什么资格碰我?”程朝挣扎了几下,没有甩开他的手。
少年忽略他后半句话,嗓音仍是和缓平静的,“奴才叫折剑。”
程朝偏过头,看见了熟悉的少年面容,“滚。”
折剑跪到他旁边,微微一笑,“二公子为什么这么生气?”
程朝垂下眼,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