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
他把江淮的帽子拉下来了一半,帽子堆在后颈。他歪了歪头,小声说:“小草莓不开心了。”
江淮突然耳朵很痒。
心怀鬼胎的人就听什么都不对劲。这种幼稚的,哄小学生玩的话,薄渐说了,江淮却听出种……若有若无的情-色意味。
去你妈的小草莓。
江淮面无表情,扭头:“你再说这种批话,我就把小草莓打成烂草莓。”
“……”
“你好凶。”薄主席评价。
“你闭嘴。”
卫和平和许文杨几个在食堂吃完饭,正要下楼往外走,卫和平眼尖,在食堂犄角旮旯里的一个窗口边上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一个戴着黑卫衣帽。
但江淮别说戴着卫衣帽,就是穿着太空服,卫和平都能认出他来。
许文杨瞥见卫和平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也转头过去:“你看什么呢?”
卫和平立刻迈出一大步,挡住了许文杨的视线。他感叹:“没看什么,就是想起一句老话……天要下雨,儿要嫁人,留不住的兄弟泼出去的水。”
许文杨:“……?”
这句老话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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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近十一月中旬,S市已经很冷了。街边的行道树树叶都已经落光了,杵着一排排褐色发灰发白的树干,天光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