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冷漠做什么?大姐真的要做坏事?”徐涉挑了挑眉毛。
“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哪个人在你耳边风言风语了?”陈愈又瞄了徐涉一眼。
徐涉便舒了一口长气:“没有人对我风言风语,我们两姐妹互相照料不好么?我就是担心她,想了解一下她要做什么;好吧,大姐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你若是不想告诉我也行,你总得和我说说沈季宁的情况吧?我们根本就是一头儿热嘛,你们对我们都是爱搭不理的。”
“有情况我早过去了,我没关注他不就代表他没事?我也不是不关注他,大概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关注;沈季宁是第一个药人与蛊人的结合体,若不是他摔出内伤来,这个结合体也形不成呢,或许是天意吧,你放心吧,我一直在留意着他呢,我不说话,就代表他近期不会有事。”陈愈一边忙活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边应付着徐涉。
徐涉扭头去看丰臣靖彦,发现他还在打量着这里的房子,她凑近了陈愈些问:“陈畴也在这里?”
“废话,他现在取代了方堂主,成了新堂主,他当然在这里,旧堂主还有好些事情要和他交接呢。”陈愈说着,重新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
“我能见见他么?啊,我是说,也不是刻意的见,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能见不能见看缘份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这边的人知道你有我这么一个表妹吧?”徐涉靠在门边看着陈愈,脸上带着些戏谑的神色。
“有什么不可以的,有什么事儿也是你保护我,而且你若惹出事端来了,阿藻也会怪你不会怪我,我倒是无所谓喽。”陈愈扁扁嘴,往外面去了。
徐涉抬腿跟上,她拍了拍丰臣靖彦的肩膀道:“靖彦,你四处逛一下,不要被别人发现,一会儿咱们在外面集合。”
“嗯!”丰臣靖彦应了一声,一提身子,往房顶上去了。
徐涉跟着陈愈又穿过了几条长长的走廊,钻过了几个月牙门,陈愈扭头看了徐涉一眼,他轻声道:“前面就是老夫人的屋子。”
徐涉点着头,又跟上了陈愈。
屋子里有一股专属老年人病态的味道,虽说有几个佣人都在轻手轻脚地打扫着,到底是老太太瘫痪久了,这味道都要渗入砖墙大梁了。
里面有男人轻轻的说话声,陈愈往前走,门边的一个绑着麻花辫儿的姑娘立刻给他挑了帘子。
“陈大夫来了?快屋里坐!”是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徐涉跟在陈愈身后还被挡着视线,等着陈愈往外屋的桌边走时,徐涉才看到那个体格健壮的男人,那个男人正从里屋往外屋里走,他往陈愈所在的桌边去,那人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男人,一个在相貌上和陈愈有些像的男人。
徐涉眉头一压,她在心里叫了一声:陈畴?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涉?”陈愈叫了徐涉一声。
徐涉还在看陈畴,陈畴却是突然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陈愈轻轻咳了一声:“阿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