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瞧见了客厅里的江蓉，怔了怔，“妈，您什么时候下来的？”
顾铭铁青着脸，也转了头。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江蓉已经下了楼，一袭素裙站在沙发后，面色苍白如纸，两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目光无措而自责。
见顾铭看过来，她眼眶一红，喃喃开口，“阿铭，都是我的错。”
“妈，怎么会是你的错？！”顾诺尖叫一声。
江蓉垂了头，“一念一定是还在怪我……”
顾铭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想着刚刚顾一念的话，眸光阴沉下来，“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多想了。”
安慰了江蓉和顾诺几句，顾铭让她们先回房间早点休息。
目送着两人上了楼，他在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上下滑动了几下，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名字上。
想了想，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
第二天是星期一。
早上下楼的时候，顾诺已经去了学校，只有顾铭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江蓉不知去了哪里。
顾一念拿着包，从他身边经过时，看了他一眼。
“爸，早。”
顾铭抬了头看着她，没有说话，眼中有审视。
顾一念笑笑，仿佛昨晚的事什么也没发生，“我先出去了爸。”
说着，往玄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