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他们所在的地方发生了叛『乱』,叛军袭击撤离的途中,阿彩看见了一个孩子孤零零地站在荒野中,想也没想便跳下车救他,只是谁也没想到那孩子竟在阿彩靠近后,直接拉响了……
“我们都看见那个孩子了,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勇气顶着被流弹击中的危险下去……卢阿彩是个好同志……我们……对不起……”
这群和阿彩共同工作了几个月的人,不知道阿彩在国内发生过什么,他们只知道阿彩不知疲倦、毫不畏惧地照顾着一个又一个受伤或染病的人,当地的孩子最喜欢她,当地的『妇』女会送她自己亲手扎的小工艺品。阿彩说自己只接受过一些医疗培训,比不上队里正规的医生护士,所以只能尽力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救助队一排人站得整整齐齐,朝我们鞠了一躬,我受不起,但阿汉和小紫受的起。
“后天南山殡仪馆追悼会……请你们一定要来。”
“小鹿姐?”小紫惊讶地看着我半晌。
阿汉哽咽地道“谢谢……”
“以后你们就是我和潇潇的亲弟弟亲妹妹。”我牵起两个孩子的手,和潇潇的手交叠在一起。潇潇终于从阵阵抽泣变成放声痛哭,我只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倒,阿彩需要我……
12月5日,像是在悼念一朵美丽花儿的凋零,b市迎来了2016年的第一场雪。天公都要送这位悲情的女子最后一程,可……阿彩的追悼会是由救助队队长致悼词,追悼会上孤零零站着几个人,全是救助队的,就连我们的同学,都没有一个到场。
穿着孝服的小紫和阿汉,年龄还小,却提前看清了这令人失望的世界。
“一鞠躬,二鞠躬……”
“你们节哀……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跟哥说……”我朝飞哥点点头,带着弟弟妹妹鞠躬回礼,“你们能来就已经很感谢了,我替阿彩谢谢你们。”
孟航卿看着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又缩了回去“别太伤心了……节哀……”
“我送你们出去。”
“小鹿……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你要注意休息。”
我点点头道“谢谢哥哥姐姐们,谢谢你们能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