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历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第一只血蚕,扔进了了剑雨笙的口中。
………
白昼从海边小屋出来后,左手食指上多了一个小手形状的戒指。
到了村落,白昼如同一道影子,小心绕过游荡在外围的血傀儡。
血傀儡只是执行简单的命令,机械似的徘徊,当有剑族人要离开的时候,便会暴力地揍一顿。
不过其中一个血傀儡血红的眼睛看到白昼腰间和后背的宝剑,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怀疑。
这让白昼汗毛倒竖。
那是在镇龙山外被剑厉杀死的领头,生前领导血傀儡,死后成为了血傀儡,也是砍掉父亲头的那个,李槐。
白昼将恨意和苦果吞下,强装镇定从这名叫做李槐的血傀儡身边走过。
血傀儡李槐似乎在挣扎,本来狰狞的脸扭曲在一块,随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地回到巡逻队伍中。
白昼没走上两步,一个剑族人发现他,四目相对。
白昼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他认得出,那是被恐惧支配的眼神,剑厉已经掌控了这个人的恐惧,自己马上会被揭发,只因为这个人对剑厉心怀惧怕。
恐惧会令人做出懦弱的选择,就像父亲死的时候,这些人都无动于衷。
白昼握紧兄弟剑,随时准备贴上去,将利刃插进对方的要害。
那个剑族人别回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顺便将身子向右移动,正好挡住了右前方剑厉的扫视。
这时白昼明白了,这个人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他们全是,幸存下的族人虽然对剑厉惧怕,但惧怕之中还有恨意。
剑历靠恐惧统治他们的行为,却统治不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