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气若游丝地挥下手,灵俑让开一边,“用不着你动手,我已经没救了,这样也好,我不希望灵佣落入别人手中。”
驯兽师身上很多伤口,肺部也被击穿了,每一次呼吸都极度痛苦。
这让白昼软下心来。
驯兽师倚着树。“你赢了,成功骗到我了,呵呵,所有人都去林海追你了?实则是个陷阱,你可不像是善于心计的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了。”
“在我杀了你的狗,你把灾鸣剑赠给我的时候,在死了三个人,伤口和灾鸣剑符合的时候!”
“在我第一次找你,没告诉你死者的死相,你就跟我说魔音精灵也能造成同样的死相,好像你看到过死者的惨相一样。”白昼一连气说完。
“孩子,你既会观察,也很会聆听。”驯兽师说。
“你留下太多痕迹,我找到了巡夜人的灯笼,就在村子西边的外围,在那里甚至能看到野兽营地的鸟笼,凶手从西面来。”
“仅凭这些?这些都算不上证据。”驯兽师说。
白昼说道:“最初只是怀疑,你留下了太多马脚,你给那东西穿的衣服是用匿行兽皮做的,整个剑族只有野兽营地有,你却对我说匿行兽喂黑熊王了,我还看到你藏在床底恶鬼面具,而且杀死的那些人又太明显了,他们都是普通人,看起来彼此之间没有联系,但他们都曾是族中长老,在特定的日子里会聚在一起,祭拜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先族长,剑重山。”
说到这,白昼停顿一下,想从驯兽师脸上看出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对命运的妥协。
白昼继续说:“你用兽血在先族长墓碑上留下血字‘杀吾之人,七日必死’。让我知道凶手是以复仇为动机杀人的,而你就是先族长剑重山收养的孩子,你的房间还摆着他的灵牌。”
驯兽师点了一下头。“聪明的孩子,我以为只有做烟花的老头子会祭拜爷爷,第二天的大雨也会把血字洗刷,没想到让你看到了,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所以你才设计把我引出来,你知道最后一天我肯定会出现,你就创造了一个内部虚空的作案现场。”
白昼点头说:“没错,虽然剑风雷长老在你身上做了印记,你有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但所有线索都指向你,我只能赌你有方法解除法术的限制,或者有能瞒住剑风雷长老的方法,甚至有可能你存在一个同谋,但是没想到,是我亲手把凶器递给了你,你让那个东西带着鬼面具,拿着音消剑,杀了一个又一个人,你让我的手也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