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没有动,而是指着空无一物的兽笼。“这里怎么没有野兽?”
“它病了,送给黑熊王当点心了。”
白昼嗯了一声,默默跟在驯兽师后面,再次来到那个熟悉的小屋。
剑重山的灵牌摆在台子上。
凌乱的床上有一个反光的东西引起白昼注意。
驯兽师走到床边,用被子将那东西盖住。
驯兽师嘟囔道:“只是一晚,明天一早你就离开,你根本不知道这会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
“我的麻烦才叫大。”白昼开始抱怨。“他们都认为我是凶手!我觉得我翻不了盘了。”
“愚蠢的人总会聚在一起,他们互相传染,我相信你。”
“谢谢,你是为数不多相信我的人。”白昼说。
“除了我还有人相信你?”
白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走向窗户,望着外面的漆黑。“你知道匿行兽么?”
驯兽师的脸色变得很差。“我是驯兽师,当然知道。”
驯兽师隐秘地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黑衣剑客诡异无声地出现屋子外面。
白昼绕到窗户的位置,黑衣剑客也移动到相同的位置,两人之间只隔了一道墙。
驯兽师直直盯着白昼,屋外的黑衣剑客在无声中抽出长剑,摆出进攻姿态,如果这一剑透墙而过,直接就会穿透白昼的脑袋。
“可怜的匿行兽。”白昼叹了口气,并未意识到危险。
驯兽师说:“只是一头野兽,出生就注定会被啖食,何必为其伤心。”
“我是在为人伤心,你是驯兽师,知道野兽和人的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