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走过这段小路,安静的走完,回到家中。
“你可以走了。”
剑历的话让白昼如获大赦。
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刑罚长老那几乎不含情感的声音,“白昼,你要知道,你只是个杂种,剑族高贵血脉经由下贱女人诞生出来的杂种,都怪你父亲没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你本该在来到剑族就被杀死。”
白昼肩膀颤抖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白昼说。
“因为这是事实。”剑历捡起一把树叶擦拭血迹斑斑的鞭子。
白昼的脚变得越来越沉,怀疑中带着无名的愤怒,他真想一脚踹在剑历脸上。
但理智让他没有出手。
白昼心里知道,剑历就是爱折磨人,现在也在折磨他,就像大黄,只不过一个是用鞭子,一个是用言语。
他逃似的离开这里。
白昼回到海边小屋,两间简朴的房子仅仅挨着,一间是住所,一间是铸剑房。
他的父亲是铸剑狂人,为此打造了一条铁制管道,将无妄海水引到铸剑房,同时海风能消解高温空气中的热度和毒素。
剑往生看到儿子拖着脚,耷拉着脑袋走来,远远的就能感受到沉重。
“怎么了儿子。”剑往生问。
“父亲,我看到刑罚长老把大黄狗杀死了。”白昼低着头,小声对父亲说。
剑往生一愣,把他拉到身边,“儿子,有些人失去重要的东西后,便会对一切抱有恶意,阿厉也是如此,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守自己,永远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他说我是杂种!还侮辱我的母亲,可是我,我……我却逃了………”白昼非常自责。“我根本想不起来母亲的样子,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