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奔逃到了另一个世界,在亲昵的光景里交换彼此的味道,近距离的嗅闻着对方的信息素,疯狂又迷乱。
一墙之隔,和外界是两方天地。
刚刚还张狂着的满脸戾气的少年,此刻已经气息紊乱,脸颊上的晕红漫到了整个脖颈,连滑动的喉结透着引诱。
可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在无可避免的闷热和粘腻里,骆虞一点点的找回理智,对上池穆的眼睛。
那双眼仿若不可见底的深渊,带着清晰的诉求,可很快就就被池穆自己压抑了下去。
池穆额头的黑发被汗水濡湿成一绺一绺垂落在额间,训练服早在拉扯的过程中敞开,凸起的好看的锁骨,透着与往常冷淡疏离截然不同的性感。
骆虞的手指划过他的下颌,发现男色真的可以惑人。
池穆:“心情好些了吗?”
骆虞应了一声,想起自己生气的缘由,还是难掩烦闷。
不过因为刚刚发泄了一顿,又被池穆安抚着,倒也没有太焦躁。
池穆摸了摸他汗湿的发,出声询问:“是不允许你插手丁睿思的事情吗?”
这其实很正常,骆虞为此不高兴也很正常。
骆虞:“不止是这样,还说的别的话。”
骆虞声音顿了顿:“我从来不知道他爸对我有那么不满,觉得是我把丁睿思朝着不好的方向引导的,好像丁睿思不能变成一个更优秀的人是我的错,那种感觉……很难说出来。”
最开始他们玩在一起,是丁睿思粘着骆虞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
丁睿思自来熟,崇拜骆虞,骆虞起初是有些烦丁睿思这个粘人精的,但是久而久之,也就把人记在了心里。
所以骆虞不希望丁睿思不快乐或者是受到什么伤害,但是那份伤害偏偏是来源于丁睿思的父亲,骆虞无能为力。
骆虞:“他爸妈生气很正常,换我妈也会生气,会让我写检讨或者在家里关几天思过,要么是做一些其他的东西,可他爸打他哪里是教育儿子。”
骆虞撞见过一回丁睿思受罚,他是想去找丁睿思玩,丁睿思家门没关紧,从缝隙里他看见丁睿思跪在地上受罚。
骆虞那时候的感觉是复杂到难以言喻的,因为对于骄傲的alpha来说,跪姿比挨打更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