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很畏惧。
她抱着小安德鲁藏到了地下室里。
至于其他的仆人, 爱玛在察觉到安德鲁的异常后, 就第一时间尖叫着让所有人离开房子,然后她反应迅速地关上了门, 并且用自己的钥匙锁上了它。
是的,爱玛随身携带着书房的钥匙。
哪怕是书房这样的重地,但是安德鲁也让爱玛拥有了钥匙,可以随意地进去。
而爱玛为了确保书房钥匙的不丢失,一直都是贴身携带的,这在最开始的时候救了她一命,直接把呓语着“饥饿”“好香”“想吃肉”的丈夫锁在了书房内。
她甚至来得及庆幸书房的窗户也是锁着的。
仆人们很听话。
至少表面上很听话。
在爱玛疯狂跑下楼的时候, 只有管家还站在门厅。
爱玛对他快速地说道:“立刻回家,在我们没有通知你之前,你们都可以带薪休息。警惕任何红色眼睛的人,现在立刻离开。”
男管家是个经验丰富的人, 在夫人的告诫中隐约知道了什么, 快速地鞠躬后就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小安德鲁在母亲的尖叫中早就跑出来了, 然后就被这个瘦弱的女人一把拉扯着走到地下室去。
期间他们把所有能关上的门都给关上。
“妈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安德鲁紧张地抓着爱玛的衣袖。
作为接受过上流教育的他深知要称呼爱玛为母亲, 但是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小安德鲁往往会称呼那个听起来不太得体, 但是更为亲切的“妈妈”。
爱玛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时,心都要碎了。
她谨慎而疲乏地说道:“发生了一点小变故, 你的父亲……生病了, 有些状况不太明确。我们需要先躲在地下室一段时间。”
地下室的钥匙只有厨房和管家有, 刚才在管家离开的时候,爱玛就拿走了他一大串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