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眼眸平静看着那把附魔的左轮手槍, 认认真真地解释了起来:“这是是坏东西, 会伤人的。”
艾米丽:……要不是能伤人她开槍干嘛?!
艾米丽是这条街道上最臭名昭著的贩子,不管是托利党内还是后面那条街的站街女郎,他们对艾米丽的评价都是相同的。
心黑手辣,除了自己,艾米丽根本不在乎其他人。
但是、但那种超乎常理的感觉和被看破的诡谲感让艾米丽举着左轮手槍的手有点颤抖。
五苏的出现和话语让艾米丽想起了某些沉淀久远的情感,就好似掩盖在黑暗下的柔弱委屈被掀翻暴晒在光明之下,就好似她曾经匍匐在神祗脚下的自己。
如此渺小,如此卑微。
按照他们之前约好的,等艾米丽把人骗回去后, 就会直接打晕送到码头去。
预定了这批货物的是那位托利党的“尊贵客人”之一, 货物很多时候会直接送给他。而要抓这位娇小精致少年的消息,是早前就从码头传来的, 似乎早就被人盯上了。
艾米丽有听过传闻,那位尊贵的客人拥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爱好。
但她向来不在意货物的下场。
布莱克忍不住从兜兜里冒出脑袋, 黑色的鳞片光滑冰冷。
“她也臭臭的。”
就在五苏低头的时候,亲眼看着布莱克出现的艾米丽微眯着眼,惊恐的异样感让她连续开槍。
“砰砰砰砰——”
连续四槍射击都冲着那美丽得不似凡人的少年而去,艾米丽的嘴唇颤抖着蠕动着,扣动扳机的手指僵地无法伸直。
子弹穿透了五苏的手臂胳膊心脏和头颅,然后彻底消融,就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样。
直面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与之扭曲的事迹变化, 艾米丽宛如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分崩离析, 那些深刻得本该如此的世界观念似乎在一瞬间都不再如此了。
在艾米丽的视线中, 她的手指好像融化了般发疼,胸口跳动的快速紧张得她几乎要作呕,背部的刺痛和剧烈的灼烧感浓郁得艾米丽想就地打滚,但是那种种感觉让艾米丽惶恐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