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念急急忙忙捂住了自己的小耳朵。
唐逸垂头看着凤念微笑。
小家伙儿垂了垂小脑袋,把松了一条缝的耳朵都给堵住了。
凤弈看着凤念这乖巧的样子,哼了一声,探身过来看唐逸想说什么。
见凤念听不见了,唐逸这才在凤弈与唐菀的耳边小声说道,“父亲没什么好春风得意的。伯娘家里这位姑娘,我知道些……之前总要知道她想给我娶个什么样的。”他清了清嗓子,又垂头看了凤念一眼,小家伙儿天真地仰头看着他,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唐逸笑眯眯地伸手把外甥的两个小耳朵压在自己的手心里,看见他挫败地垂头,这才轻轻地说道,“她从前跟她姻亲家的表哥们有些不清不楚。她的一个表哥曾经大嘴巴提起过。”这个不清不楚顿时叫唐菀呆住了,之后慌忙地问道,“那这么说,大伯父,大伯父是……”
这该怎么说呢……唐菀觉得有点不好说。要说人家这姑娘是浪子回头也好,想要一个安稳的名分从前荒唐的事都不再提及从此安安分分也罢,反正长平侯就是纳了怎么一个从前荒唐过的姑娘。只是唐菀并不对从前荒唐过的姑娘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只要不是想要给她的哥哥做小妾,唐菀才不管别人的生活方式。
她只是惊讶了一下,之后就不管了。
这是长平侯的小妾,跟她与唐逸这样隔房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长平侯府肯定是要鸡飞狗跳就是了。
至少长平侯夫人气得脸色惨白,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
看见长平侯夫人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唐菀并没有在意她,只是看着长平侯。
长平侯听说头疼频繁,病得并不怎么好。还欢天喜地地纳小妾呢。
可别一不小心马上风啊。
她心里腹诽长平侯要色不要命,一边对长平侯说道,“既然伯娘家的这姑娘已经是大伯父的了,可见这些事都跟我哥哥无关。大伯父,陛下赐婚,将郡主赐婚给了哥哥,这是顶顶荣耀的事,说一句光宗耀祖也不为过。可是大伯娘刚刚做的事真的伤人极了。难道嚷嚷着之前的那些事,想坏了陛下赐婚的美意,只是坏了哥哥的前程么?那是要坏了整个唐家的前程还有君心的。我记得三叔也就罢了,四叔还在礼部为官。堂堂礼部的官宦,家中却有长嫂做这样品德败坏的事,意图冒犯陛下。御史只怕都是要弹劾的。”
她没有多看太夫人一眼,然而太夫人的脸色却已经变了。
太夫人最疼爱的就是幼子唐四老爷,听唐菀说唐四老爷的前程怕是要被影响,顿时一茶杯砸在还想求她做主的长平侯夫人的脸上骂道,“早就知道你是个祸害!”
她这么气势汹汹地骂人的时候,长平侯夫人身上挨了这一茶杯,疼得钻心,可是却哭着说道,“老太太只知道骂我做什么。是唐逸,是唐菀……”她本想哭诉都是唐菀与唐逸兄妹做了为祸唐家的事,唐菀懒得反驳,只郑重地说道,“哥哥的婚事,当初太康姑祖母说过,由她做主。既然陛下下了赐婚的旨意,那哥哥向郡主下聘,过礼,都无须长平侯府出面。只是你们别忘了预备下聘的聘礼还有银子……断然没有一位大长公主为唐家准备聘礼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