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柔口胀闷之感稍缓,便让水袖服侍着睡下了。自躺在硕大的龙凤喜上,转头看着阵阵空了半边的,那明黄的喜被还叠着,就在她的旁。可那应该来盖上这喜被的人,此时又在哪里呢?
凤灵柔看了一眼那滴着泪的龙凤喜烛,伸手捂住了嘴,压抑着喉咙中要溢出的哭声。
此时的殷舷哲却坐在书中,龙涎香的气息充盈了室,高耸的烛台照得一室如同白昼一般。殷舷哲面厉,冷冷哼了一声。
跪在他面前的侍卫头便垂的更低了,带着几分战战兢兢说道:“属下等着陛下带着皇后回宫……”
殷舷哲却是大手一挥,书桌上的砚台直奔那侍卫砸了过去,怒喝道:“朕未与她祭过祖庙,更不曾赏下凤印来,她算哪门子的皇后!”
那侍卫自是不敢躲,肩头上着了一下,痛得闷哼了一声,上被泼了一背的墨汁,霎时间墨香便于龙涎香交织纠。
“是……陛下带着东晋主回宫,属下便立刻返回去看了。东晋主暂的室之中,并没有别人在。”那侍卫咬牙忍着疼,低声答道。
“没有?”殷舷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这么说来,你是怀疑朕亲耳听见的了?她中分明有个男人在!男子与子的呼吸之声,难道朕还听不出来吗?”
侍卫自然知道殷舷哲自幼习武,听力更是胜过常人数倍,何况男子的呼吸厚重悠长,子的呼吸则显得轻灵。陛下若说子有男子在,自然是不会听错的。
何况这种事,别说是为帝王了,就是随便一个男子,也难以容忍。
新婚迎娶,却发现即将娶进门的妻子中藏着个男人……
这真是……
也难怪陛下会如此暴怒了,竟将那东晋的主一个人扔在了凤藻宫中。
侍卫吞了口口水,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对着殷舷哲继续说道:“但属下探了一日,听闻今日凌晨东晋主的侍曾急急忙忙跑进中,召唤了送主过来的侍卫,名叫苏龙者入室,便一直没有出来……”
殷舷哲怒极冷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人进了屋中,没有出来,屋中也没有,难道是凭空没了的?还是飞到天上去了?”
侍卫连忙将子俯得更低了,连忙说道:“陛下抱着东晋主出门,自然是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跟随相送了,所以……”
殷舷哲点了点头,脸上的冷意更浓,低声说道:“这就是了,想来是趁着这个功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