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霁寒抚了抚我的头发,说:“先进去。”
我这才想起刚才头发散开了。
云霁寒带着我回屋梳头,他也没下令请尉迟尚进沧海楼坐坐,等我们磨磨蹭蹭地再出来,天都黑了。
我本也没喝醉,这会儿酒也醒了,才进厅堂,我就忙不迭地开始吐槽尉迟尚。
“铁公鸡,你还真好意思回来要啊?”我吃了口茶,顺了顺气,对着撒泼耍赖半天的尉迟尚道,“你老真不把脸面当脸面呀?这东苑本就不是沧海楼的吧?当年百鬼窟北迁时,好像也没把地契交给你吧?怎么如今东苑就成了你私人的了?”
尉迟尚却理直气壮地说:“东苑那块地,可以给你,但地皮之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夫的,老夫都要带走。”
“啊?”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尉迟尚这是闹哪一出呢?
我看向云霁寒,他这几日一直在查账,东苑的事情他应该有所预估。
果然,云霁寒发了声:“既然如此,我隐贤山庄愿买下东苑,请前辈开个价吧?”
难道这东苑所有财物,真的不在沧海楼的账本里?
“老夫绝不卖!”
尉迟尚态度坚决,可叫他把东苑慈爱了拉走,我们面上也不好看。
“铁公鸡,东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大岁数了,拉下脸来索要?”
我转头对云霁寒说,“三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铁公鸡再抠,抠百鬼窟的旧产做什么?
一路上,尉迟尚在前,我与云霁寒在后,尉迟尚步子迈得坦荡荡,我不明白他明明没什么理可占,为何却还这般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