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上捂着汤婆子,缩在榻上,隔着纱帘,我瞧见云霁寒负手而立,那天为我把脉的老郎中也在,可能是压力山大,或许是这屋子太热了,老郎中脸上的汗更多了。
郎中离开后,云霁寒也出去了,他再进来时,他手里端着个小碗,远远地我就闻到了红枣的香气。
长生把纱帘重新拉起来,云霁寒坐在我对面的席子上,捏了下我的脸他!怎么说呢?好像刚笑完。
我要去接他手里的碗,云霁寒却不肯,亲自喂我。
“这不是病。”我说。
云霁寒也不说话,把羹勺放到我嘴边,我喝了口,又甜又辣。
“不好喝。”
我捏着鼻子,忍着不吐,被云霁寒一勺勺地喂下去。
云霁寒也不管,直到我喝完,他才罢手。
我见云霁寒起身,拉住了他的袖子,说:“三哥!”
“嗯?”云霁寒两手捧着空碗,没有走,但他也没有转头看我。
“我……”
在脑子里编好的认错的话,哄他的言辞,竟说不出口。
从前也不是没骗过,今天不知怎么了,说不出口,不是不敢,是不愿。
“没想好就不要说。”云霁寒起身就走,我没能拽住他。
我一时慌了神,“云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