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客栈后院。
身长玉立的男子双手负于身后,站在高大的柳树树荫之下,静静的听着墨八回禀着近段时日顾南笙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当墨八说到他们来的路上,在蕈菇崖险些被人算计之时,云瑾承的眉头皱了一下:“确定当时郑秀秀勾结的人,是陈迦南么?”
“不是很确定。”
墨八低着头,顶着云瑾承那要杀人的目光,汗颜的回答:“主要是,夫人不让问。”
几个人在荷花镇住的那一晚,他们便也怀疑过是他们六个人之中出了内鬼,当时墨二和墨八都请示了顾南笙的意思,要么先在他们这自己人里调查一番,但当时顾南笙拒绝了,并明令禁止他们再提起此事。
所以,尽管他们对那天的事有怀疑,但他们也没有再去追查。
云瑾承闻言,很快就知道了顾南笙的意思。
她呀,就是觉得愧对郑秀秀,舍不得对她下手!
“罢了,夫人既然有意保住郑秀秀,那便再给她一次机会,但是陈家那边决不能姑息了,不日我们便可抵达盛京,最近他不是想要弄清楚御药供应的差事是谁抢走了么?他不是想要白药的秘方么?墨一,你放消息出去。”
陈迦南竟敢一而再的算计顾南笙,这一次,定要叫他赔上陈家的百年基业!
“是。”
……
八月,临近中秋。
北冥国气候适宜,正是秋收的时候。
在赶往盛京的路上,顾南笙看着官道旁边那黄澄澄的稻田,不由得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呀,去年的现在,我还在下河村帮着郑大娘收稻子呢。”可是时隔一年,她已经是小富婆,而郑秀秀就已经要嫁人了。
云瑾承知道顾南笙一贯感性,此刻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顾南笙拉过来:“以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就行了,阿笙,你可一定要记着你在西疆答应过我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我怎么不记得了?”顾南笙故意装傻,一副不明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