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问的太过反常,无奈管家在气头上,直接忽视了这点,“这事儿当初结了,您就嗤笑着跟我说,您的冤屈没法伸张,因为怎么看,您都更符合施暴者的角色,解释有屁用,没人会信。”
萧让心口一阵阵的钝痛。
他总是怪云歇什么话都往心里搁,可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一想,他是奸臣之后,又权势滔天,人都倾向于同情弱者,没人会信他的委屈。
他就算解释了,也多半是徒劳无功。
萧让只看到了云歇什么苦都喜欢打碎了往肚子里吞的性子,却从未想过追求他这性子的由来。
他连责怪埋怨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云歇幼时备受欺凌,一再回避隐瞒自己的情感,不过是自我保护。
在他的相父那里,袒露喜欢等于给予被伤害的权利。
他的相父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将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却还是给了他宠溺无度的柔软。
那些商铺、那些宝物其中也定有隐情,萧让却不想知道了。
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相火急火燎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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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云歇正在书房里打点府上杂事,听见萧让在外边敲门,眼都没抬:“进来。”
跟在萧让身后进来的是三四个仆役,手中抬着面屏风样的东西,边上还有两个丫鬟拿着两个竹签叉着的小人。
云歇诧异:“这是什么?”
萧让吩咐着人把东西放好,给承禄使了个眼色,承禄会意地去将门关好。
云歇就要过来看,萧让径自过去,将人按着坐下:“相父稍安勿躁。”
说着自己又走到像屏风的那东西后面。
白色的幕布上很快出现了两个小人的阴影,云歇愣了下,失笑,狗东西竟然无聊到倒腾皮影戏了。
萧让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小皇帝将相父抱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