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坚持不懈:“那三四年前——”
“不行不行,”云歇直摇头,“陛下都成年了,再送那些惹人笑话。”
“那去年……”
“去年送的我根本不喜欢,”云歇叹了口气,“其实我原本准备陛下成年那年送他海东青,愿他日后如这稀兽,励精图治、所向披靡,为世人所仰,为后代称道,彪炳日月、名垂青史,我都已经在黑市预定好了,结果临陛下生辰,那只海东青下蛋忙着孵蛋了,便算了,改送了别的。”
云歇下意识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自觉透露太多,微微尴尬,沉默了片刻。
管家奇了:“相国您既然明明每年都有打算,那陛下十九岁,怎么突然没了主意?您原先准备送何物?”
云歇脸猛地一红。
女人。
萧让十九岁,他原先准备送女人来着。
现在……
反正就是不行。
萧让要是需要他自己去找,反正他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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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萧让正批着奏折,批几本顿一下,悄悄勾一下嘴角,然后若无其事地绷紧不听话的嘴角,继续批。
还有几个时辰。
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承禄在旁欲言又止,这两日陛下一步步的谋划里,他没少参与。
那个听墙角的张大臣以为墙对面八卦的是寻常宫女太监,其实是陛下豢养的暗卫。
那段话是故意说给因事耽搁晚一步回府的张大臣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