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猛地想起上次云歇毅然决然地拒绝自己,觉得云歇的话好像有那么点说服力。
可云歇明明没有洁身自好的必要……
阿越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将涌到心口的疑问说出口:“莫非表叔这些年是为谁在守身如玉?”
阿越越发糊涂,富贵人家的公子,十五六岁家里便默许他有通房了,他若不开窍,长辈保不准还会着急地送,早慧的,十二三岁初经人事也绝非罕事。
云歇要真守身如玉,得守了少说有十来年了吧。
什么人值得他等那么久?
“你说什么胡话?!”
发懵的阿越瞬间被凶醒了。
“谁配我为他守身如玉?!”云歇眼里团簇着怒意,有潋滟波光在其中剧烈搅动,衬得容色越发昳丽,令人挪不开眼。
“表叔,”阿越委屈,可怜兮兮地过去拉云歇搁在腿上的手,“我也只是随口一猜,就算猜错了,你也别凶我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云歇哼了声,掠他一眼:“下次记得了,脑子不聪明就别乱猜。”
“……”阿越心里狂躁地想骂人,又惧于云歇淫威,只能勉强挤出个僵硬到难看的笑,咬牙切齿道,“表叔说的是。”
云歇阖上眼不搭理他。
马车颠簸,阿越陡然没了生存压力,少年心性一下子回来,有点儿嘴闷坐不住,凑到云歇跟前烦他:“表叔,你让阿越摸摸好不好?阿越好好奇。”
云歇紧阖的双眼眯起一条缝,瞧见阿越清澈的眸子里那点小希冀。
云歇还有点迷糊,掠他一眼:“摸什么?”
“阿越的表弟或者表妹啊,”阿越笑出颗明媚的小虎牙,“虽然他之后应该会叫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