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陡然听到如此兽|性的词, 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薄薄的面皮霎时红了,艳烈逼人。
“你怎么不早说?!”云歇怒道,“什么破体质!”
阿越明知他色厉内荏,仍是下意识害怕地抖了下, 忙挽救道:“只是可能, 并非一定,看个人。”
云歇冷着脸:“怎么看个人?”
阿越缩在马车旮旯子里,察言观色,胆战心惊道:“往日里于那事冷淡的, 倒无甚影响, 若是、若是欲念深重的, 则多半……”
云歇一怔, 单手支颐,似乎在认真思索自己冷淡不冷淡。
阿越硬着头皮继续道:“表叔荤素不忌、夜御十余人的传闻, 阿越在大昭时便早有耳闻,所以……”
阿越不敢说了。
大楚云相的风流韵事在大昭那也是家喻户晓。他表叔那可是处处留欢, 情儿遍地。
阿越想想也极容易理解。
权欲本就密不可分, 权高则生欲。云歇位极人臣, 嚣张横行多年,自是昂扬勃发, 纵情声色。
眼下有了身子, 十之八九要栽。
阿越遐思着, 越发谨小慎微,云歇提着的一颗心却瞬间放下来。
“那些都是假的。”云歇桃花眼里透着点松懈下来的懒散。
照阿越的说法,那他肯定是个冷淡。
阿越倏然抬眸,满眼不可思议。
假的?
他才不相信云歇洁身自好的鬼话,处在云歇的位置,诱惑这般多,再头脑清醒的人估计也得难得糊涂个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