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目光焦灼地盯着云歇,颤声道:“云相贵庚?”
云歇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屏退众人:“二十有七。”
阿越忙道:“令尊是大昭是二十八年前进贡给先帝的美人?”
“是。”
跪着的阿越满眼震惊,激动地嘴唇直抖,努力稳住声线:“云相可还记得阿越曾说,阿越家族中人,个个都是美人?”
“记得,”云歇略一思忖,“你还说,你家族中能怀孕的男子,都不免沦为生育机器和和亲工具——”
云歇神情凝固,倏然站起:“你是说,我爹同你是本家?!”
阿越已激动到失声,只能不住点头。
异国他乡,能遇见亲人,饶是心机如他,都失色动容。
到这份上,萧让也心如明镜,他吩咐承禄:“你去拿幅魏夫人的画像来。”
承禄很快回来,将魏夫人的画像呈递给阿越。
画上云歇的爹仍是女装,阿越细细辨认了会儿,却激动到眼泛泪花。
“是钟于衍,二十八年前被上贡,却毫无因由地销声匿迹,”阿越抬眸,迫不及待道,“阿越全名钟于越。”
琰,谐音衍,钟于衍。
破案了。
云歇近来倍受打击,心脏承受力越来越好。
云歇深吸一口气,不由地暗骂一声,感叹世界真小,又觉得很神奇,竟然莫名多了个亲人。
萧让危机感顿消,风流俊雅的面庞上悄然溢出丝笑意。
阿越和云歇是亲人,他不用再不用担心云歇对阿越的性趣比对自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