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萧让叹气,坐过去,动作极轻地将人抱到身上。
云歇浑身僵硬。
他这是……表达孺慕之情?那也该是萧让坐在他身上……
他似乎喝酒了,身上味儿挺浓,可他之前不是一沾就倒么?
萧让从袖中掏出一方染血文书,展开在云歇眼前,倏然笑了,眉眼弯弯:“相父你看,大昭国,就是你之前骂的那个娘娘腔国,投降了,这是降书。”
大昭?那个兵力雄厚的大昭?
投降了……
云歇越发糊涂,还没来得及思考,萧让已将文书揉成球,胡乱一丢,凑近怀中人惊艳绝伦的脸。
炙热的呼吸悄然喷洒,伴随着烈酒的辛辣甘甜,云歇一瞬间神经紧绷。
小兔崽子之前邀功,难道是想……亲他脸?
他们以前就这样,小不点萧让做得好,云歇就奖励他亲自己脸一下。
云歇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了还要亲亲。他觉得无奈好笑之余,心下不由软和了几分。
近在咫尺的萧让并不急于获得奖励,他的手勾勒描绘着云歇极秀气的面部轮廓,轻触他鸦羽般乌黑挺翘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玩儿似的。
云歇脑中诡异地冒出了两个字——爱|抚。
这个词出现的刹那,云歇恨不得一巴掌抽醒自己。
他真是龌|龊又下|流,道德败坏且丧尽人伦。
那是粘人精萧让,他的乖儿子。
萧让细语呢喃:“你……睡着了也不是无半点好处,要是换了以往,我这样对你,你定是再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