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才,你别干傻事。”黄骏平内心斗争了许久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黄骏才脸色倏地一沉:“你听到了?听到多少!”
黄骏平赶忙道:“我喂完牛回前院,你和大伯娘在争吵,堂屋门没关,我不小心听了一耳朵,……只知道你要去杀季妧,不知道你为何要杀她……她是咱们的表妹,更是你亲表妹,究竟是为什么……”
确认黄骏平没有听到更多内情,黄骏才脸色才缓和一些。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照看好我娘,那个药继续喂,过几天再停,到时我应该也得手了。”
黄骏平拉着车把不肯松,仍旧苦口婆心,试图劝他回心转意。
黄骏才不耐烦,将他推翻在地。
“你那么怕我杀她,不就是因为喜欢那贱丫头、还对她抱有想法?!”
黄骏平涨红了脸,不知是急得还是气得。
“她都成亲了,我还能有甚想法?我是担心你!咱们是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杀人是要掉脑袋的!何况她那夫君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你……”
黄骏才冷笑打断他:“她那夫君再厉害,总有不在的时候……我就在我姥爷家住着,不信找不到机会。”
黄骏平到底没拦住黄骏才。
让他疑惑的是,黄骏才既说了要去姥爷家,为何还要先去一趟镇上。
不,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不要告诉季妧……
季妧把季秀娥那份罪己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猜测的事得到了证实,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恶寒。
人性实在是一个莫测的深渊,究竟是怎样的的疯狂,才能让一个人对血亲和稚子屡施毒手。
关山教导小舟的间隙,进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