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挣了挣,小声道:“这是在人家门口。”
关山非但没松,反而攥的更紧了。
“你冷。”手冰凉。
季妧发现了,关山有点和她反着来的意思。
关上门,她可以对关山随意调侃、为所欲为。出了门,关山说抱就抱、说拉手就拉手。
也不对,之前在店门口,为了气那个秦姓青年,自己佯装亲他,他还提醒自己矜持点……
季妧稍想了想,渐渐明白了。
不管是西河沟光天化日抱她,还是这次在别人家门口拉他,关山的动机和她不一样,既不是故意,也不是戏谑,而是他认为有必要。
刻意的亲近行为他固然会不自在,但非刻意的、为她好的行为,他做得理所应当、当仁不让,根本不会在意外界的眼光。
本来嘛,他一直以正牌夫君的身份自居。
季妧曾经试图提醒过他,别入戏太深,不然她怕自己也跟着入戏。但明摆着的事实,到了他那里好像说不通。
而且……似乎有些晚了。
张翠翠出来前,交握的双手分开。
季妧帮她把铺盖卷等一应东西塞上去,两人搭把手陆续上了车。
车厢被盛放卤味的木桶和盆子塞的满满当当,两人只能紧紧挨着坐。
最初的激动过后,张翠翠迟疑着开口。
“我、我没想到你会把这个机会给我。”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
“我长得不好,性子也不好……”
季妧忽然想起,自己当初说过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