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怒斥杜家骗婚,也想不管不顾掉头走人。
然而想到久违的县学生活,想到久违的菱花……
最终,他选择了忍辱负重。
屈服是屈服了,开心却是开心不起来的。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却怀着上坟的心情,还一副死了爹娘的神情。
把康婆子心疼的呀!这不一忙好就紧着他安慰。
“老四你放心,不就是胖了点,都是她娘家给惯的!来到咱们家可没人再惯着她,娘来给你调.教,保准她年前就能瘦个百八十斤!”
朱氏忙不迭点头:“对啊对啊,娘最会调.教人。弟妹就是好日子过惯了,到咱家过过苦日子,那一身肥膘她想留都留不住!指不定明年就能瘦成麻杆,到时候就能入眼了,你且忍忍!”
康婆子眼一横:“啥叫在咱家过苦日子,咱家日子咋苦了?”
朱氏撇嘴:“苦不苦,大家心里有数。”
“你……”
“够了!”
季庆山用拐杖敲了敲地,嘴角有点歪,口齿也不太清。
“进屋,陪你媳妇,你要是、还想……就别惹她,生气。”
季连樘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脸不耐的起身,摔帘子出了堂屋。
季庆山哆嗦着手指着门外,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倒是又引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康婆子替他顺着背,嘴里数落道:“哎呀当家的,你少说两句吧,回头再气坏了身子。”